了下来。
“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。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,哈哈,惟有饮者留其名……”
身体越痛,他越是笑得开心,忽然肚子被踹中,胃部剧痛袭来,他喷出一口血花,蜷缩着身子,边笑边咳,咳出眼泪:“陈王……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,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……”
大汉简直一头雾水,嘀咕道:“哪儿来的酒疯子?”
陈适翻了个身子,望着天上月,喃喃道:“五花马……千金裘,呼儿将出……换美酒……”
“哎,怎么打人呢?”
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出现,阻止了大汉的暴行,那大汉也揍够了,便吐了口唾沫在陈适身上,踅进大堂去沽酒。
“陈大人,如何,还能起来吗?”
文士笑眯眯地俯视着他,陈适眯着醉眼,认出这人有些眼熟,似乎是上官熠跟前的幕僚,叫李墉。
在李墉的搀扶下,他从地上爬起来,灰头土脸,眼眶上好大一块乌青,下巴上还挂着血。
李墉不禁叹道:“天子脚下,还有人殴打朝廷命官,巡城御史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“多谢,多谢仁兄搭救。”
陈适笑嘻嘻地拱手行了个礼,便欲离去。
“陈大人,”李墉在背后叫住他,“我家主人一向赏识有才之士,欲邀大人一晤,不知大人是否有意?”
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……”
陈适走得头也不回,身后传来李墉幽幽的嗓音:“人生而有别,岂不见有人今日在南郊圜丘,天子亲自加冠,受百官跪拜,可谓是志得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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