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等候在岸边的官员们立刻跪下,像事先演练过无数遍一样,整齐地山呼殿下千岁,王妃千岁。
沈葭没见过这等大世面,险些吓一跳,在北京城里还没有成为王妃的自觉,到了自己家门口,才真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错觉了。
怀钰却似见惯这等场面,只淡淡说了句“平身”。
众官员平身后,南京礼部尚书上前,将怀钰引到一乘十六人抬杏黄大暖轿前,恭请怀钰和沈葭上轿,他们在馆舍已备好接风宴。
沈葭一听,从怀钰背后探出头问:“什么馆舍?我们不是要回家吗?”
礼部尚书呵呵笑道:“启禀王妃,按照礼制,亲王驾幸留都,要居于行在,待择定良辰吉日后,才可随王妃归府省亲。”
行在就是南京的紫禁城,自成祖迁都后,宫城便空下来了,只派了些太监留守。
沈葭一听,犹如晴天霹雳。
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回家,没想到进了金陵城还能过家门而不入,要随怀钰去住什么皇宫。
沈葭也不顾还有别人在场,拉着怀钰的袖子道:“怀钰,我要回家的,要不你自己去宫里住?”
众官员:“……”
怀钰斜她一眼,道:“一起回。”
礼部尚书听到这话,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:“殿下……”
怀钰看着他问:“怎么,我说的话不管用?”
礼部尚书登时急得满头冷汗,结结巴巴道: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众官员大气也不敢出,心说这么任性的吗,咱们专程起个大早来到码头迎驾,一上午没水米打牙,结果因为王妃一句话,你说不去就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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