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难以言喻的冰冷肃杀之气。
“小心把手指头削掉。”
怀钰将绣春刀拿过来,还刀入鞘。
沈葭还有些兴奋,今晚的事称得上惊心动魄,尤其是怀钰抱着她在房顶上跳的时候,她虽然害怕,却也觉得好玩儿。
此时脱离危险了,她便忍不住打听:“怀钰,你的武功是谁教的?”
“你刚才在房顶上跳的那几下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你能不能教教我?”
她的聒噪让怀钰忍无可忍,瞥眼看向她:“你不怕?”
“这有什么好怕的?”沈葭不以为然,“我小时候跟着舅舅出海,见过的打打杀杀多了去了,还碰上过海盗呢……”
她叽里呱啦地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传奇经历,当然多半是杜撰的,谢氏商行的船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海盗敢抢,就算遇上些小风小浪,舅舅也会让奶娘带她去船舱睡觉,在她睡觉的时候,舅舅就把事摆平了,她只能第二天醒了,听船上的水手说起昨夜的险象环生,自然大部分都是编出来逗她玩儿的,只不过沈葭每回都深信不疑。
怀钰盯着她喋喋不休的侧脸,心想沈葭这个女人,倒也是神奇。
今夜的事若换做旁人,想必早就吓得哭了起来,她不仅不害怕,反而觉得新鲜有趣。
怀钰让沈葭抓着刀鞘,避免她绊倒。
二人漫步在草丛中,身形一高一矮,天边挂着一轮明月。
时序近夏,野草里藏了不少萤火虫,衣角擦过草叶,响起细微的窸窣声。
风起,漫天流萤。
——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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