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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恪知道她只喜欢纯粹的性,纯粹的金钱交易,不爱涉及太多私人情感。
所以他……
“要不然,你把话说出来。”邢谣忽然开口。
钟恪的眼底有光,抬眸与她四目对视,“你不是不喜欢掺杂私事……”
“你可以说,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听见。”虽然这个解释很牵强,但她确实是诚心实意的。
“我姑姑,她没多少时间了。”钟恪终于说了出来——
去年,医生询问他的意见,继续还是放弃。
意味着只要肯砸钱,他就能给姑姑续命,短则两个月,长则一年。
当时他毫不犹豫,选择用最好的设备仪器,请顶级的专家团队,以此维系血缘亲人的生命。
现在仪器也不行了,顶级专家团队也没有新的治疗方案了。他将要和自己的亲人永远地告别,或许是明天,或许是后天……
“你白天一直在那边?”
“嗯。”
邢谣想了想,问:“那现在要不要也过去?”
钟恪摇摇头,“我过去了也一样无能为力。”只能等待亲人的死亡。
邢谣不可置否。她也时常觉得只要逃避了,死亡就不会发生。或者给自己找理由,认为像他们这个年纪,早就能释然了。其实没有。生命的流逝,无法逆转。只能被迫接受,但人总是隐隐期待能有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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