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带,另一空出的手伸向杜日恆的头顶,轻轻拍了几下,「没关係,如果你现在还没办法组织想说的话,不用勉强。」
两人挨着彼此,无声地把佈满接痕的照片重新贴回笔记本。
像是为伤口上药,包扎。
这样的比喻浮现时,苏智惟灵光一闪,起身,在塑胶收纳盒里找着一盒儿童ok绷。这是那回发现杜日恆自我伤害的行为以后,一直备着的,却从未派上用场。
拆开包装,苏智惟取出一片递给杜日恆,「如果你愿意的话,要不要替这一页贴上这个?」
杜日恆点头接过,望着那画满卡通图样的ok绷,明白了苏智惟的意图。
皮肉的伤口需要呵护,心里的伤口亦然。
纵使是一个象徵性的举动,杜日恆也感觉好了一点。
「智惟哥,对不起,害你要帮我……」杜日恆歉然地掩面,轻叹了口气,缓缓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智惟,「我好害怕,好害怕自己真的是老师口中的那种人,或是正在变成那个样子……看到自己那些照片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笑得那么开心,也觉得那些照片是在笑我,笑我把自己想得太好了。我很奇怪吧?对不起……」
苏智惟摇了摇头,「不会,你不用一直跟我道歉。我没有办法代替你驱散那些怀疑自己的念头,但是我知道你和你的老师所描述的,不是同一种人。你不是刻意假装自己很阳光很坚强,也不是一直都正向;你只是很努力地,一次次地把自己从情绪的深渊拉上来。有时我会想告诉你,可以不用这么紧逼自己,不过这可能也是为我自己的偷懒找藉口而已吧!」
听闻最后一句,杜日恆总算是破涕为笑,同时,苏智惟告诉杜日恆,他想送她一本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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