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帮助她,认定这是对她好的事情而说出这些话,可她还是感到受伤。
情绪当头,她未能拆解自己难受的原因,仅是咬着牙忍着泪,快速向刘老师道了再见,拿取书包与外套,便仓皇离开教室。
远离校园,走在前往向阳书屋的路上,之所以对于班导师的话语感到刺痛的原因浮上,彷彿慢慢融化的冰,形成的那摊水洼,是眼泪的咸。
一直以来,她不断期许自己做个「好人」,毕竟那些排斥与訕笑,都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,觉得自己「不好」;而就是因着「我可能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」的此般担忧,才更为督促自己,得尽可能地保持友善,保持真诚,保持善良——因为那些的确是少数仅有的,她所能够获得的称讚。倘若做到,自己便不会是那样糟糕的存在了吧?她如是想着。
可是现在,可是现在……
脑中不断回想着班导师那句「你只是想利用善良这件事,当作你的光环」,以及「像这样喊着毫无必要的梦幻口号的人,事实上是最缺乏善的,是虚偽的」。那一字字像是某回她试图以美工刀划过手背。她怕疼,不敢一下子划得太深,只得反覆滑过,一遍又一遍,直到露出深红。那是对自己的惩罚,也是无声的求救讯号。
拉开向阳书屋的木门,杜日恆带着红肿双眼,无精打采地走入。
向柜檯处的工读生打了招呼,对方表示苏智惟还未回来,便请她到员工休息室等待。
近期,秀霞奶奶的健康状况越发脆弱,必须时常回诊;好几次杜日恆抵达,都不见苏智惟身影。
静謐的休息室里,杜日恆烦闷的心绪获得更大的空间,肆意扩散开来。
她的脑中顿时塞满了自我否定与怀疑——刘老师说的是真正的我吗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