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莹莹如星辰,刚才停顿的吻又重新覆了上来,她承受不住地想哭,绵软气息裹着水汽落下,听得他心跳鼓鼓囊囊地撞着心腔,一如此刻的他们。
李星衍刚才给了她多久的仪式感,此刻就有多野蛮,像是困兽被放出围栏,禁戒解除,原始的狩猎之欲横冲直撞地朝野林里的小兔子扑去,小兔子没有被狼围猎过,而狼只好在她呜咽的哭吟里短暂地放过她,低头咬牙地哄:“熙熙,一会就好了。”
赵言熙听了他的引诱,等了许久,混沌间只觉被骗了,她似湖边的琵琶女,让商贾勾走,给他弹了一曲银瓶乍破水浆迸,铁骑突出、刀枪鸣……
她没了力气的双手被按在了头顶,手腕鼓来酥麻的疼意,赵言熙被雾水蒙过的眼睛看不真切,只觉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摇晃,她在这片目眩神迷中透不过气,她像被按进了野林里的沼泽内,潮湿闷热,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,又被狼钓了上来,她的喉咙宛若在呼救地颤着喊着,然而此刻,他是始作俑者,也是她唯一的救生员。
夜色在窗帘上滑过,掩映在年轻的朝气蓬勃上,姑娘被泪水润过的雾色眼眸湿淋淋地半垂着,滑腻的脸颊绯红如晚霞,李星衍在这片溢美的光景下挪不开视线,结实健硕的手臂似被烙红的铁钳,蜿蜒的红光是流淌血液的贲张青筋。
此刻,他们是金风玉露一相逢,胜却人间无数。
靡丽摇荡的夜色里,他在她耳边轻问还疼吗,她柔弱地点了点头,却没有要怪责他的意思,平日里长了刺的防备也卸下了,没有清冷严肃,在他怀里软得不像话,李星衍真是要被她弄疯了。
睡莲越夜越浓,香气在昏暗中绽放,跌宕进鼻翼间,令人如痴如醉,她的肌肤像白瓷釉般被点染红玫,李星衍从前听过那些狐朋狗友介绍姑娘说人家白得发光,然而都不及此刻软卧在床褥里的姑娘,还像杯牛奶似的,让人越喝越渴了。
他披了衣服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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