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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悉风自嘲地笑了笑。
无暇为他至少把她的感受看得比赛车重高兴,因为选择权到了她手里,而她面临的是一个无法两全的选择。
折断他的翅膀,把他困在自己的身边,看他日益黯淡,失去光芒,她不知道他可以忍耐多久。
险些死在火海里未必会给他带来阴影,但如果他就此放弃赛车,这会是他真正的终生阴影。
他是自由的风,要怎么一直停留?
何况她喜欢的,本就是恣意的江开张狂的江开,信念坚定闪闪发光的江开。
还是放他离开,然后在他每一次比赛的时候回想起昨天的场面,胆战心惊。这一次他活下来了,那么下一次呢,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意外。
她迟早会在这样的猜疑中变得神经质。
“你怎么想的?”沈锡舟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盛悉风不想再想了,“过几天再说吧,万一我过几天就忘记害怕了。”
那就皆大欢喜。
江开当天就跟着家里的飞机一起回了申城,住在江家,由家人照顾。
盛悉风每天都会过去陪他,她走路不方便,家里给安排了轮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