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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盛悉风还是说了一句告别语:“比赛顺利。”
这句她真心的。
江开也没有虚伪地说“祝你幸福”。
他喉结滚了滚,接下去的话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面子,以至于他的声音艰涩无比:“盛悉风,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。”
其实不是这两天想的,这个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稀罕。
她提的时候,还被他恶意用“炮-友”的说辞反击过。
就是这个走到临头的瞬间,他反的悔。
盛悉风存在于他生命中22年了,几乎和生命等长的纽带。在濒临失去的关头,他无比确定,他做不到就此和她成为陌生人。
他根本不能失去她。
就像想买一件衣服,不接受店主给的价格,于是硬气着要走。
店主比他还硬气,根本没打算叫住他,可他还是想要那件衣服。
别无他法,他只能回去找店主,付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价格。
他舔了舔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,踯躅几番才说出口:“你上次说,想和我当朋友。”“还算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