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。
摆渡车司机从后视镜观察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,识趣没多嘴,只默默启动车辆下山。
盛悉风不再反抗,眯眼注视窗外景色倒退,车厢内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,她手心和背脊却一个劲冒冷汗。
她和江开的事闹到家人面前,必然引起轩然大波,她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,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收场——如果他和侯雪怡真的有点什么的话。
这两年来,快刀斩乱麻的念头时不时飘过她的脑海,但不该以这种自杀式的袭击方式,更不该是那么难堪的场面。
只是话放出去了,他也迎战了,已经没有回头箭,又到了她最讨厌的正面冲突环节。
战斗的号角吹响,面对即将到来的修罗场,大脑皮层下,极度的兴奋和极度的恐惧矛盾并存,脉搏剧烈跳动,血液到了沸点,在血管里一片哗然,她的四肢都有明显的麻意。
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,除了车胎轧过地面的轻响,车里安静得几乎没有一丝声音。
司机的尴尬癌可能比较严重,夫妻俩的对峙令他一个外人如坐针毡,只盼着快点把这两尊瘟神送走,所以他把油门踩到了底,即便摆渡车撑死也只能加速到30码,他还是开出了秋名山车神的丝滑。
换挡,加速,点踩刹车,拐弯,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,最后一个漂亮的甩尾,堪堪急刹在酒店主楼的台阶前。
盛悉风一路都在颅内演习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,车忽然猝不及防的一下漂移,她整个人也往旁边扑去,险些结结实实扑到江开身上。
江开扶她,手搭在她肩头稳住她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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