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容予回抱住人,“明明早上走时才见过,怎么像许久没见了似的粘人?”
昭昭听出他的调侃,吸了吸鼻子,也没松手,瓮声瓮气说:“就是想你了。”
贺容予将人搂得更紧,在她额角印上一个吻:“外头冷,进去说话。”
昭昭这才松开手,但手刚一松开,就被贺容予抓住,他与她十指相扣,并肩回屋。屋里的碳火烧得正望,金丝镂空雕鹤首的碳火笼置在榻前,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,贺容予抓着昭昭的手,在笼边烘了烘,待感觉到她手心发热,这才坐下。
云芽进来将冷掉的茶水换成新温的,昭昭接过杯盏,给贺容予倒了一杯茶。这茶是去岁秋六合楼的新茶,名唤四时锦,贺容予很喜欢。
贺容予抿了口,看向昭昭。昭昭眉目微扣,他伸手抚平,笑道:“怎么小小年纪,净爱皱眉?”
昭昭勉强地挤出一个笑,抓住他的手,问起如今外头的形势:“二哥,瘟疫很严重吗?”
贺容予知道她是有感而发,想起从前的事了。他不打算哄骗她,正色道:“还好,别担心。”
这不是假话,在他下令之后,形势已经好转许多。加之这场瘟疫还未传开,只在上京附近有所传播,的确算得上还好。倘若能一直维持住如今的情况,大夫们再研制出准确有效的药,那假以时日,这场风波便能平息。
昭昭听见这话,终于松开眉头:“我听二哥的。二哥平日里进进出出,可要仔细些。”她又叮嘱。
“好。你也得注意防范。”贺容予碰了碰她头顶。
贺容予的预想是最好的结果,但现实与料想多数有些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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