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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昭昭小巧的脸颊,皮肤白嫩细腻,一看便知养得极好。天真烂漫的神情,不谙世事。
贺容予视线下移,注意到手心里,昭昭的手指微动了动,擦过他手心,带了些痒意。她手指纤瘦而匀称,像一截细嫩的葱根,仿佛还能掐出水来。
每次他看见这些,都有一种满足与成就感。
他把昭昭养得很好。
昭昭醒来时,恰好马车快抵达王府。她迷瞪瞪睁开眼,看向贺容予,揉着眼问:“二哥,到了吗?”
贺容予嗯了声,说她倒是醒得巧。昭昭不以为然,她应当再醒慢一些才对,这样二哥就会抱她回房间。或者,她刚应该装作没睡醒,就能清醒地感受到二哥抱她回去。
她兀自想着,贺容予已经先一步下马车。昭昭站起身,矮身出帘子,正要下马车,便被一阵力气裹挟,天旋地转。
她轻声惊呼,睁着眼看见贺容予下巴。
她已经被贺容予横抱在怀里。
昭昭低头,看着眼前贺容予的紫色锦袍,眼底漾出笑意。
她想,她对不起二哥的悉心教导。
或许她的血脉便是属于粗鄙而不入流的,所以纵然贺容予用泼天的富贵娇养她这么多年,用上流的风雅滋养她这么些年。她仍旧难以改变那些粗鄙的、不入流的骨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