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卸簪,闻言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去告诉荀昭仪,娘娘歇下了。”卢掌事给篦发舒缓神经,侧身交代来传话的宫人。
皇后看着铜镜中远去了背影,推了推卢掌事,“让她进来吧。早晚都有这一趟的。”
荀昭仪进来了,但皇后没让她说话。
破天荒的,自个对她说了许多话。
荀昭仪离开皇后宫殿后,坐在辇轿上,盘算着便是将这二十年里皇后同她说的话加起来,仿若也没有今夜多。
“皇后与娘娘说了些什么?可给娘娘指点迷津了?”关了宫门,贴身的宫女见自家主子夜不能寐,遂伏在床畔同自己主子闲话。
荀昭仪翻过身来,“皇后说她晓得我的心思。说这些年她对我的态度便是要同我说的话。她对我不冷不热,便是让我安分守己,莫生多余心思。如此,可保荣华,保平安,保性命。”
“还说,若是我还不静心,且想想荀江满门。”
荀昭仪一贯是没主见的,提到自己堂兄,赶紧一把握住了侍女的手,“荀茂可是人首分离,尸骨不全。堂兄眼看也快不成了,你说我可要让五郎悬崖勒马?那秦王是不好惹,一个中宫嫡母,一个生母贤妃是陛下原配,我一个小小昭仪……”
荀昭仪说的这些,哪是一个贴身婢女能答得上的。
她自顾自地说着,转念又想儿子身后尚有一帮大臣拥护,皇后同她到底皆是妇道人家,朝政之上,终是目光有限,且还是相信儿子的好。
翻身回去,又想到儿子前两日特地交代八月二十一的夏苗收官宴,尚有斑斓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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