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好侍奉殿下隔日便见血光,实在不详。殿下如何敢将她带在身侧!”
“她就是八字好些,被贤妃娘娘看中了,否则将清辉台弄成那样,殿下那般喜净爱洁早直接弃了她。”
“奴婢听闻那日她在寝殿言说不愿侍奉,殿下才恼的。”
“反正这回没轮去沁园,同批进来的其他主儿各有风情,上头还有清河县主,襄宁郡主……这季孺人要再出头便难了!”
没几天,流言纷纷从府中的三人两语,传到府外贤妃耳中。
确切地说,是廖掌事入宫如实回禀。
暮春阳光艳而不烈,贤妃坐在廊下给大儿子做护膝。
她密完最后一道针线,收了针脚,方抬头问,“殿下将镯子给她了吗?”
廖掌事回:“没有。但是殿下听您的话,密好金线了。”
贤妃又问,“何时密的?”
“出宫当日便密好了。”
贤妃笑了笑,“如今季孺人住哪?”
“翠微堂。”
“那便由他吧,本宫也只能做他三分主。”
廖掌事躬身退去,贤妃拿了另一只护膝缝起来。已现皱纹的眼角,慢慢爬上知足又慈和的笑。
她自己的孩子,看得到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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