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门没关,声音也能透到主卧到卫生间。
午饭前炖煮的羊肉香味逐渐溢出,唐成端在厨房切着牛肉准备腌制。
吃年夜饭饭前,方应浓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和一个保温杯回去祭灶神,一到家,方应浓就打开了空调。
方应浓从厨房里翻出一个装着结块香灰的小鼎炉,放在阳台的地上,随后打开分层的保温饭盒,里面装着一块水煮腊肉、一块新鲜的水煮肉,分别拿碗装了,隔着香灰炉大概一根手指的距离左右摆开,又从保温杯里倒出三小杯烫过的白酒放在最后。
家里年年都有这么个习惯,供完灶神再吃饭。
往年有老人家忙碌,今年轮到方应浓来负责。
方应浓点了三支细香插香灰炉里,也不知道说什么,便没作声,只半蹲着多撕点纸烧。火舌舔舐着黄澄澄的纸,转眼白色的灰接触到空气变成深灰色。
昨天早上方应浓自己带着备好的纸香回乡下封岁,怕爷爷在那头馋,在坟头前倒了大半瓶酒下去。
方应浓自言自语道:“待会吃饭了再喝昂。”
楼上楼下的热闹传进家中,因为过年,叫吃饭的吼声都变得温柔,不知道谁家的电视声音开得大,一直在播广告,其中夹杂着小孩子的嬉笑声,衬得这个家冷清清的。
家里的小孩一周前被方大姑接走,这个春节在姑姑家和舅舅家轮番做客。
三杯酒逐次往地上一浇,方应浓等香燃尽,把这里收拾了,关门搓了搓手,戴上手套下楼,等她到那边家时,一打开门,热乎气扑面而来,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,一身寒气的方应浓从黑沉沉的屋外踏进敞亮温暖的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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