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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头立时哽住,方应浓很难形容这一刻自己的心境。
这几年来,老人的身体衰弱得明显,爬个二楼都开始气喘。去年开始,方应浓不太放心,跟唐成端商量了,由唐成端出面跟学校请掉晚自习,在家学习。她心里的秘密压抑许久,同此时此景一碰撞,撞得方应浓恐慌又茫然。
他们爷孙相依为命,平时再有美好的愿景,此时都不得不看清现实摆出的难关。老人年迈病弱,生死有数,还能再活几年?
方应浓有过心理准备,只是此时感性当道。她转头胡乱抹了把脸,直起身来往楼上跑。
五楼有两位中年的男老师,不用多说,立即下来帮忙。方应浓则是去收拾身份证现金和存折之类的东西。救护车很快到了楼下,方应浓沉默着跟在后面,直到稍后唐起云赶回来。
工作室离家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,唐起云骑电动车回来几分钟。方应浓听到周遭有人喊了一声:“安安你快点,车我给你收。”她抬头寻声,终于放松了一点。
跳上救护车的唐起云拍了拍她脑袋,安抚道:“会没事的。”
第二天唐成端拎着早餐过来替换方应浓。
时间还很早,米粉就是附近常去的店买的,唐成端催促方应浓去洗漱,自己则给方应浓拆着豆浆倒杯子里。
趁她吃早餐时,唐成端拎了一下热水瓶,见是新接的,便放下,去洗了水果和水杯,而后抽出病床上吃饭用的小桌子,打开保温桶,舀出妻子早起熬的粥。
昨天晚上唐成端想尽学生的责,惹来老人不耐烦地抱怨,非要自己吃:“我手又没断。”
吃了几口,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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