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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柔荑攀上来,绵软的指尖陷入中衣的褶皱里。
鹤生没说话。
她感觉她的腿疼极了。
她想要挣开她,想要她滚。
她应该赶走她,让她离开这里,离开自己。
她们不应该重逢,更不应该睡在一起,不应该拥抱,或者触碰。
她的手指一粒一粒捻着枕边的流珠串子。
静谧中,她听见文卿半梦半醒地呢喃:“怎么以前我从未见你佩戴珠串……”
在回到京城那一年多的日子,鹤生不曾佩戴流珠是因为,那是她心里舍弃一部分自我的标志。后来回到山里,她再次拿起珠串,却不是当初习惯使然的佩戴了,而是为了找回原来的自己,忘记京城的一切。
辗转年余,渐渐她感觉心中的风雨终于过去,珠串便又被她闲置,好像它已经完成了属于它的使命。
可在这日,鹤生再次将珠串握在手里,随身携带。
第二天问安时,她的师姑敬秋注意到这一细节,她默了默,接过鹤生新沏的热茶,因问:“昨日下雪,腿伤可有复发?”
鹤生垂首行礼道:“回师姑,不曾。”
敬秋看了她一会儿,只回一字:“好。”片刻又说:“境如的事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不会,师侄早就厌烦她了。”
“那位姑娘呢?”敬秋微抬下巴。
鹤生看去,窗外正是文卿与境如。她与文卿对上视线,文卿冲她笑了笑,并对敬秋颔首浅拜以示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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