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临行前,沈籍问他,“陛下想明白了吗?”
京城的初春还有些料峭风寒,宣睢道:“真要朕完全不在意,除非你死了,或者朕死了。”
“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”宣睢停了一下,声音变得低沉柔和,“重要的是,我想见他。”
夜色漫上来,苏合香的气味越来越浓,弥漫在这一间屋子里。窗外是秦淮河的歌舞升平,窗内只听到宋檀的呜咽哭声。
宋檀的眼泪被宣睢逼出来,又被他亲吮干净。
宣睢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亲吻宋檀的眼睛,道:“我总是不想你哭的。”
宣睢将他抱在怀里,抚摸他光裸的脊背,宋檀躬着身子,额头抵在宣睢身上,因为承受不住而颤抖。
他被弄得好惨,乱糟糟,水淋淋,即便如此仍紧紧抓着宣睢,不敢放开。
四年光阴的缺失,到此刻才显出它的厉害,那仿佛是缺失了一段生命,因无可挽回的遗憾而叫人忍不住放纵。
宋檀五天没有露面,他再踏出房门见到太阳的时候,简直恍若隔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