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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摇头,转身一瘸一拐地跑走了。
东风凌冽,院子中间的梧桐树只剩枝桠,虞岚望着小家伙的背影,由衷地叹了口气。
她忽然觉得气愤,这半年来,自己陆陆续续往孤儿院转的钱,没有百万,也有十几万,何至于让孩子们过得这么艰难。
于是对院长的印象,虞岚先入为主认为是个坏人,在随顾邑去见对方前,她气势汹汹,已经想好要如何刁难。
可等真正看到坐在轮椅上形销骨立的老人,那点儿气势又一下子消散了。
火气发不出来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个老人快不行了。
她的脸瘦到皮包骨头,像一张皱皱巴巴的纸,褶皱间夹着平凡的五官,又或者是不平凡的,但因为岁月的无情,已经看不到年轻时的风采。
她坐在轮椅上,双腿盖着厚厚的毛毯,毛毯也是破的,上面的毛线都勾出线头,比孩子们穿的棉衣更要破旧。
这样一个人,不可能吞掉钱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