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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垠用那双大而亮的眼睛认真、真诚地看着别人时,是没有人舍得跟他撒谎的。
“嗯。”盛长流和陈垠对视,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、像某种交锋。
“好。”陈垠认输,他勾唇笑了下,又看了眼窗外过于梦幻的景象,没再逗留,转头朝外走。
“我让保安给你叫车。”陈垠打开门时,盛长流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必了。”陈垠摇头,顿了顿他又道:“不管是真是假,但你这个分手理由挑得厉害。”陈垠对着面无表情的盛长流笑了下:“父母家庭、或者身份地位,这些都没有你不喜欢我来得让我伤心。”
陈垠轻松地把这句话撂下后出了门,关门的时候力道不重,给足了彼此最后的体面。
落地窗边的盛长流站得有些落魄、无关病情。
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要了,不想要盛家万贯家财、也不想要谋划复仇,他想让陈垠站在这里,再和自己看一会儿雪,然后告诉他,你再等等我。
可盛长流说不出口,他不知道让陈垠等了这一次是不是还会要再等、也不知道陈垠替自己捅了一次人之后会不会还有第二次。
盛长流宁愿陈垠没有遇到过自己,他可以和校花暧昧、可以去自由自在地读大专、可以不用在医院走廊里痛哭流涕。
盛长流在后悔、在不舍、也在害怕。
陈垠下了楼后刚刚那个保安还在等他,给陈垠递了一把黑色的雨伞,陈垠没推脱,他跟着保安出了这片住宅区后没叫车,而是撑着伞沿着道路朝家中走去。
雪还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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