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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响了一声。叮,三楼到了,接着铁门哗啦向两边拉开。
它来了。
郁岸回头在倾翻的药柜和办公桌间寻找能藏身的地方,之前那位护士死在了办公桌下,说明藏在那儿是不安全的,药柜扣在地上,如果蜷起身子躲进药柜里,说不定不会被发现。
但很难说对方搜寻目标的方式是靠视力,还是靠嗅觉,藏在药柜里太冒险,一旦被发现,逃无可逃。
最终他选择沿着暖气管向上爬,卸掉两片天花板,躲在了高处。
走廊尽头已然能听见沉闷的脚步声,正在朝护士站接近,步幅很大,地板被踩得咚咚响,是个大块头。
渐渐的,沉重的脚步停了下来,按步伐计算,那家伙此时已经走到了郁岸出入过的病房门口。
走廊的寂静猛然被打破,巨响就像十字路口连环撞车一样接连引爆,那家伙显然嗅到了郁岸的气味,猛撞进病房,破坏着里面的一切,整个大楼仿佛都在晃动。
郁岸猜得没错,它的嗅觉极其灵敏,普通人在有限的空间内根本躲不过它的搜索。
他坐在暖气管上,两条腿小心地架在狭窄的管道上方,勉强保持着平衡。
外边安静下来,也没再听到脚步声。
其实从报警时,郁岸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血迹上留下的蹄印有碗口大,比成人脚掌最宽的地方还要宽许多,它行走时的脚步声也比普通人要响亮,那么到底是一个人穿着鞋底有羊蹄图案的鞋,还是说,他双腿之下长了一双羊蹄?
郁岸向下探出头,视线略一凝滞,虚掩着的门板不知何时被推开了。
一双覆盖着浓密毛发的腿立在门口,没穿鞋,踝骨之下的双脚,每只脚只长了两个脚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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