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。
「骗人……你不是为了让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才编这种故事吧?」
「你这种话很失礼。」我懒得跟他争辩:「管你爱信不信,我是从来没有拿这种故事要人家对我付出什么。」
「可是你那个道馆教练还是对你很好吧?」这我倒是无可反驳。
「我遇过的国小老师也都对我很好,虽然现在都没联络了。」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:「其实我国小也没跟他们说我很可怜,那时候甚至不知道原来我这样是很可怜,是上了国中才……」他抿唇不说了。
我大概能想像他没说的那些。
「我很讨人厌吗?真的很讨人厌吗?」他哀伤地看着我。
我想这回他眼底那一丝无助,不是为了获取什么才装出来的。
「你只是不懂事、不懂人心,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体谅别人跟自己的不同。」我这么告诉他,也不知道他是否懂我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