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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璠双目青蛙般凸起,脸颊转瞬从青白转为酡红,不知为何死死地瞪着谢知行。
谢知行被那目光看得心头一咯噔,“舅舅!”
陈书眉被这一变故吓得远远躲在屋角,蒋飞上前帮忙掰开王璠铁爪般的手指,解救被按住的谢知行,李修推开花厅窗子,冲外喊着要人速速去叫太医。
一片兵荒马乱。
幸好,很快就有伺候王璠的丫鬟拿着药包赶到,花厅的门被从外面锁住,一时进不来人,丫鬟只好踩着青砖攀在窗口将药包送进来,李修接了药包,打开看过是分装成一个个小纸包的褐色药粉,送到鼻尖闻了闻,一股说不出的腥气。
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,李修将药粉倒在茶杯里,送到王璠嘴边,他喘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,闻到那腥味,仿佛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,如鱼与水般大口大口吞咽了下去。
四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王璠,直到他呼吸渐渐平稳,面色恢复正常,道:“……吓到你们了?”
又拍了拍谢知行手腕,“多亏有你。”
众人这才将王璠连拉带拽地从地上扶起来,瘫坐在椅子上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王璠这病发作起来,着实有些骇人。
平阳大长公主对待子女一向严格,唯独对幼子宠惯无度,真实的原因竟然是这样。
此事以前无人听闻,想必是公主府有意瞒住,如今四人也都自觉地保持了沉默,不问不该问的问题。
王璠嘴角勾起个若有似无的笑容,倒还有心思同他们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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