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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有没有话想跟我说?”
沈茹菁避开了他的目光, 陷入回忆。
有吗?
那肯定是有的。
在十八岁之前,沈茹菁都习惯了独立懂事,习惯了帮家里节俭省钱。
一个人上学, 一个人回家,买小卖部里精打细算后最便宜蒙尘的卫生巾, 学校发的没有人喝的劣质草莓牛奶是她学生时代唯一不多的零食。
在别的七八岁小女孩无忧无虑地跟父母撒娇想吃肯德基的时候,七岁的沈茹菁已经能在沈丽华的鞋摊上,熟练地稚声吆喝着卖鞋子。
路人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, 会笑着对沈丽华调侃说你家女儿真懂事, 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生意了。
然而沈茹菁自小对那些眼神敏感,那种隐隐约约有些居高临下的怜悯,像是在说——
没有爸爸的孩子, 怪不得这么可怜。
当世界上唯一与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人,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室里时,那应当是沈茹菁最最最想念宋洵的时刻之一。
接到消息之后赶往医院的沈茹菁,大脑一片空白, 只能听见三姨和医生交流时的几个字眼‘脑积液’‘高脑压’。
那是她人生第一次签病危通知书。她一直以为这只是电影里的情节,可当这一切真实发生的时候,白纸黑字, 条条框框, 看不懂的术语, 她麻木地签下这一切,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, 茫然地想, 她是不是还在做梦?
如果是做梦, 这个梦也太细节了。
细节到医院js里浓雾似的沉重压抑氛围,刺鼻的消毒水, 都那么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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