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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大夫捋着胡须,沉吟半晌,谨慎道:“寸口脉动而弱,动为惊,弱为悸。趺阳脉微而浮,浮为胃气虚,微则不能食,此恐惧之脉,忧迫所作也。”【注】
田斌眉头紧蹙,耐着性子听完,“惊惧所致?”
大夫点头,绞尽脑汁怎么才能说得含蓄委婉,且又将病因讲明。
“依小人之见,这些年大人一直存着心病,只怕是忧国忧民,难免思虑过重。这几日受了惊吓,勾起旧症,一并发作起来。”
什么狗屁的忧国忧民暂且不论,倒是后半句:受了惊吓……
还是那封信!
田斌陷入沉思,凉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能将父亲吓到这般田地?
可刚才他已经找过了,那信不见踪影,想必是被父亲烧毁,俨然无处查询。
先不管它,治好父亲要紧。
只要人好了,别的都不重要。
田斌对大夫一揖到地,“还请先生大胆用药。”
那大夫忙不迭避开,十分愁苦道:“实不相瞒,此乃心病,心病难医啊!”
田斌顿时心头一沉,凉了半截。
那大夫见他如此,到底不忍心。
况且……田家给的实在太多了。
他拎着药箱踟躇半日,还是决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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