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坏,你也说他不和善,究竟什么缘故?”那边马冰快手快脚处理好猪肉,加了葱姜料酒入锅煮血沫,抽空过来问道。
天地君亲师,最后一条说的就是“师父”,那可真是跟亲爹娘没什么分别的,弟子等闲不能说师父的不是,不然一准儿给人戳脊梁骨。
但官差都问了,也由不得猪肉张不说。
“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没有大毛病,就是,就是早年没了老婆孩子,后半辈子没了指望,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,故而总是爱留一手……”
猪肉张说得实在是太过含蓄,村子上下谁不知道于屠户毛病多,分明认了徒弟,却总要拉过来磋磨个五七年,端茶倒水洗脚捏背,那都不当徒弟使唤,分明是弄了个不要钱的奴才呢!
你说你磋磨也就罢了,权当师父杀性子,可即便如此,于屠户也不正经教导本事,说一句藏半句,全凭徒弟们自己摸索。
这时间一久,寻常人哪里熬得住?
原本五六个徒弟的,也就只剩下猪肉张一个。
饶是这么着,于屠户一言不合也是要打骂的。
就小猪记事儿这几年,猪肉张也这么大的人了,于屠户还动过好几回手呢,一点不避讳人!
那边水开了,马冰过去用大漏勺抄血沫,重新拿水冲过,再下冰糖炒糖色,另换了配料加水炖。
锅盖上放两块大石头压着,更入味,也更容易烂。
这配料一齐,香味就慢慢出来了,盐津津的,还透着一丝甜,配着荤腥格外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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