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以下者罪减一等。而那五儿还有七个月才会满十五岁,另一个从犯更小,上个月刚满十四岁。
谢钰坚持道:“律法之外,不外乎人情,五儿既已供认不讳,且证据确凿,就该给百姓一个交代。”
本案凶手之冷血无情简直骇人听闻,当地百姓议论纷纷,若仅因为不够年纪就赦免五儿,虽符合律法,却违背人情。
“犯下这样的滔天罪孽,五儿等人已着实算不得人了,”谢钰看着屋子正中摆放的那一盆冰山,缓缓道,“若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有心人必然争相效仿,不若杀鸡儆猴。”
他也不想拖到明年。
丢在大牢里,还不是要朝廷供养?
民生多艰,有那个闲钱,倒不如买米喂鸡,没准儿还能下个双黄蛋吃吃。
皇上盯着他看了会儿,似乎有些惊讶。
“子质,你确实变了不少。”
以前的谢子质一切以律令条文为准,虽令人放心,却难免过于僵化,如今这样,倒更像个合格的掌权者了。
皇上十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马上就发现这个自己印象中的小少年不仅心智成长了,就连体魄也越发结实。
联想到自己因为常年困在宫中批阅奏折,导致弓马都渐渐撂下的身子骨,皇上难免有点嫉妒。
“长大了。”
“这么着,”皇上将卷宗合上,“你带头写个折子递上来,后日大朝会时抛出来议一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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