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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真不心疼他。
行吧,反正被骂哭也不止一回了。
习惯就好。
谢钰垂眸吹了吹茶梗,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下属么,合该这么用。
两人又说起慕笙舞弊一事,涂爻唏嘘道:“十数年寒窗之苦非言语能道尽,既然疑点重重,你们就多辛苦下,莫要让舞弊者逍遥法外,也别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。”
他虽出身世家大族,却也是一层层考上来的,也曾亲眼目睹那些寒门学子的不易,当真是千难万难。
好不容易走到殿试这一步,若因被陷害而使得前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,何其不公。
“大人,”有人在门外传话,“外面来了个叫李青禾的进士求见,说是慕笙的同乡。”
昨天殿试结束,皇上当场定了状元、榜眼和探花,余下的二甲三甲名单也在傍晚公布。
慕笙未能参加殿试,榜上无名,而其余一干台州学子经此一吓,大失水准,俱都跌出二甲,在那三甲同进士名单上挨挨挤挤,十分凄惨。
还没出考场,李青禾就知道完了。
殿试不能弃考,他甚至有些后悔这次来参加春闱,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撞上。
他好歹勉强稳得住,斜前方另一位慕笙的保人同乡却全程抖若筛糠,几层衣裳都被冷汗湿透,仪态全无,路过的考官无不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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