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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街的铺面大开着,案子上堆满了红棕油亮的酱肉,旁边一个精干的伙计埋头狂切,每一刀下去,就是新一波香气来袭。
一个扎着头巾的利索媳妇刚好过来拿饼,“我家有半肥半瘦的,六分肥四分瘦的,还有四分肥六分瘦的,姑娘想要哪样?”
若她问“可要来一个?”或许马冰还会踟躇一二,可她直接就问要哪种,马冰便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自然是肥些才香。”
那媳妇便笑着应了,“六分肥荷叶饼一个!”
马冰跌足扼腕,唉,中计中计!今早看来是去不得别处啦!
切肉的伙计听了,略捻出一块好肉,果然是肥的多些。
他手起刀落,将那酱肉剁成略大些的喷香臊子,左手取了一只对折的荷叶饼,右手拿刀一收一抹一揽,那臊子便塞了进去。又往里头浇一点油亮的酱汁,洒几颗芝麻,简直好看得不得了。
沉甸甸一只拿在手里,马冰顾不得许多,立刻大口咬下,肉汁瞬间迸发开来,浸透了面饼,覆盖了唇舌。
这饼极劲道,给肉汁泡过也不软囊,反而是激发出一股浓郁麦香。
酱肉在大锅里煮了一宿,肥油都化了,肥肉滑嫩,瘦肉软烂,香而不腻。
这样老大一只也不过五文钱。
马冰摇头晃脑吃了几口,又发现对桌的母女正嘶溜溜吃着一碗粉羹,不由心痒难耐。
可巧方才的媳妇路过,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回,笑了,“可要帮姑娘叫一碗粉羹?天寒,早起热乎乎吃一碗,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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