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公子,我们到五道皇庄,主要是为了煤矿民窑一事。眼见马上天要冷了,京城又到了一年一度供炭的时候。陛下认为养树多年,砍树一时,实在不好。便要求往后京中取暖都以石炭为主,宫里也不例外。”
姚锦澄知道这事:“嗯。我们五道皇庄一部分供应给瑞亲王府,一部分供应给百姓。绝对不会坐地起价。我们前些日子已经知道了。”
两人说话开场几乎是在没有硝烟的试探。
容宁不喜欢这种文臣式的交谈。说话都带几个意思,听起来如同要破译一般。好在她知道,文臣式交谈很有必要。有些时候那叫点到为止。你懂我懂,最后处理好事情。
要是点不到,那需要双方撕破纸去说。
她拿过杂役放在桌上的糕点,往嘴里放了一个。
慢慢咀嚼,等宋大人撕破那张纸。
姚锦澄明显不乐意外人插手青山下方煤炭的事情。
可惜,宋嘉佑偏要插手。
宋嘉佑微颔首:“但煤炭也会有挖空的一天。要挖一部分,养一些年后再挖。这样才能无穷无尽,惠及子孙。”
姚锦澄认为宋大人有些可笑:“那也要有子孙。瑞亲王府如今就只有我一个义子,也没有记录在册。养个二三十年,到时候惠及的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他看了眼容宁,很快收回视线再度对上宋大人:“就像种树,养了几十年,最后惠及的乘凉人不知道是谁。与种树的人又有什么关系?种树的人吃了足够的苦,福气是半点没享受到。人之一生非要过得这么可悲?”
一个人将自私自利刻在骨子里,连给子孙一点好处都不乐意。
姚锦澄笑着,说出的话却不客气:“我不信来日来生来世,只信当下当时当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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