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再半个时辰过去。
凌子越外出了一趟,回来时挎着一篮子鸡蛋,鸡蛋上铺了一层绿菜,另一手拎了一直鸡。他将食物放到厨房后,听见人又咳嗽,给人换了茶水。
接着半个时辰,凌子越出来在院子里练武。院子里摆着的木桩被他打得嘭嘭作响,没多久竟塌了。他在院子里造起了一个新木桩,并给新木桩搓上麻绳。
搓着麻绳,他发现跪着的小太监神色尚好,但七皇子已经脸色浮起不正常的潮红。看来是病没好透,再跪要出事。
凌子越放下麻绳,上前把七皇子直接拽了起来。
秦少劼一个踉跄,皱眉:“你做什么?”
凌子越用力在人膝盖上揉了一下,却见这位七皇子不过只是眉头稍皱深,连一句疼痛都没喊。他利落将人拉到椅子边上按下:“之前有人跪到昏了过去也没用。你跪过头,皇帝会和师傅结仇。但你还是拜不上师。”
秦少劼清楚意识到,他所谓的“想”并非蒲先生所要的“想”。
就如贤妃所言,若碰不到心软的人,便得不到他所想要的好处。
他用力推开凌子越,慢吞吞站起身来,一步步有点瘸走到了关上的屋子房门外。两个时辰,从日上三竿到日落时分。
秦少劼拖曳着腿,仿佛拖着不属于自己的躯干。他半个身子僵着,当此时此刻站在门口,酸麻与疼痛从腿部卷席而来,让他头突突发疼,几乎失声。
他缓了半响才对着门内的蒲先生沙哑开口:“先生,是我想岔了。”
门内有动静,但就是不开门。
秦少劼在屋外盯着门:“所谓想,不是想在先生这里拜师。而是不管能不能拜先生为师,这条路都得走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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