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的,亚戴尔抱了他的便宜友人一整路,但不觉得累。而刀弥刚刚还真就如回光返照般,骂完一句后,就沉沉睡去。
大概是真累了吧。
亚戴尔轻手轻脚把人抱回禁闭室,放在床板上背靠着墙。他用审判骑士长给的钥匙解开半节手銬,看着早已磨破皮的手腕,再度动用他那贫瘠的圣光。
那身血衣也被换下了,幸亏队长的治癒术,虽然怵目惊心的疤痕还在,但已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伤口;最后他脱下对方沉重的腿甲,被束带绑了一整晚的双腿早已被勒成青紫色,僵硬的小腿肌还有些抽筋跡象。
亚戴尔无奈地替对方揉着腿,他在想,若继续和他这位便宜友人相处个三五年,虽然赶不上他家队长,但大概能去隔壁光明殿混个一司半职了。
「呃……」
刀弥悠悠转醒,由于药性未退仍全身无力,眼珠子转了一圈后,就皱着眉头看向揉在自己腿上的那双手。
「忍一下,你这不揉开明后几天都别想走路了。」亚戴尔稍微放轻力道,默默观察起对方神色。
刀弥紧皱的眉头仍没放松。
由于治疗得当,小睡一会后精神好了些,但那该死的药性又趁机侵占了他的神经,让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热。
亚戴尔带着薄茧的指腹在皮肤上搓揉,双腿逐渐恢復知觉后,又痛又麻,但在三倍剂量的邪恶药剂下,所有感觉在脑中渐渐只剩下阵阵麻痒。
刀弥觉得浑身躁热,意识又开始不清晰,他想开口阻止对方时,吐出口的却是一声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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