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拍了下,让原本被压缩袋挤得干瘪的内胆重新变得蓬松起来。
“然后呢?”她问。
沈婉:“我一开始觉得这主意很奇怪,后来拗不过她又哭又闹,本来想答应,但是......”
“罢了,也没什么重要的,反正都过去了。”
沈初一:“重要啊!”
“你没看小姨今天还在计较这件事呢?妈,怎么就不重要了呀。但是怎么啦?你讲给我听听。”
沈婉抵不住女儿撒娇的眼神,继续往下说。
“梦姨,就是沈立雪的妈妈,你姥爷的第二任妻子。她来找我,觉得女儿上台吹唢呐这事丢人,又讲原本就不乐意让她学的。都是你姥爷纵容你小姨,撒娇就让她学了。”
“梦姨说她劝不过,希望我帮忙说说。”
沈婉的声音又轻又柔,在这夜晚里像一阵淡淡的风,把记忆里的褶皱微微抚平,一如她自己亲手缓缓捋平床单上的折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