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反应过来时,已经拾起画笔,打了个底稿。
画的不是秦泽的脸,而是半杯模糊的酒。
她画得抽象,要是不细看其实很难被人认出来这是什么,更不用说酒的表面上还映着半张脸,清俊的,深刻的,属于男人的五官。
裴栖月已经想好了之后会怎么上色,应该是那种诡谲迷离的,她很少会这样画画,但想想还是很有意思。
面对这张勉为其难可以打上七分的底稿,裴栖月盯了半晌,终于拿出手机,“咔嚓”拍了一张照片。
发送给褚茵。
她最近钱途不错,签了几个颇有潜力的油画新人,打算投一笔试试水,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她闲聊。
裴栖月没指望她秒回,发完之后就洗了画笔,打算上色。
才调好两种,手机就疯狂响了起来,裴栖月去看,还没给手机解锁,褚茵就一个电话拨了过来。
干他们这行的,几乎都是急性子。
裴栖月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,听得褚茵的心里都舒坦了。
“我在工作。”裴栖月说。
褚茵开门见山:“那个男的是谁?”
裴栖月落笔的姿势顿了顿,说:“做梦梦到的。”
“那梦的还挺具体哈,”褚茵说,“怎么,春梦刺激你的灵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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