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江郎才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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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说……”

“主要是生孩子对身体损害大，有了小芒之后……我不是说小芒不好的意思，她确实可爱，乖巧又听话，只不过……唉。”

裴栖月没说话。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懂，这话她没法反驳，就连她自己，也需要时刻提醒自己，不要将没有灵感的原因归咎到小芒身上去。

褚茵说完顿了一会儿，“总之，我只是提个建议，你可以考虑考虑。人嘛，不要给自己设限太多，道德那条线有时候是可以越过去的，你想想，那么多艺术家有几个不多情不风流，不管是男是女，感情经历越丰富的画出来的越好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……”

“好了，”裴栖月主动结束对话，“我先挂了。”

在画室待到下午叁点，裴栖月下楼。

阿姨刚准备好晚上的食材，准备去幼儿园接小芒，裴栖月换了鞋子，说：“我去吧。”

顺安里离天心幼儿园只有二十分钟车程，到的时候还有十分钟才放学。裴栖月在教室外面逛了逛，走到教室门口，看到穿着背带裙的小芒就坐在教室中间，两只藕节一样的手臂迭在一起，坐得端端正正，齐刘海被汗打湿得翘起来。

她完全没注意到裴栖月就在外面，脸上随着老师说什么而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
她鼻子和下巴像她，其他地方都和许铭远一模一样，有时候她会觉得奇妙，人怎么会拥有一个和自己有这么大联系的小孩，她所有都来自于她，她是她的延续，是她血肉凝聚成的小小实体。她会冲她笑，全身心依赖于她。

所以，裴栖月其实从不后悔生下小芒，只是有时候会茫然，茫然于自己的未来和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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