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刺激,一逕道:「真是不敢相信——怎么能有这种事?宽宜不会这么糊涂,他一向是——这种事情——你怎么能这样做?怎么要害他啊?我这么相信你!」
她说到最末,声音隐约颤抖了起来:「不行啊,我怎么都可以,反正我这一生已经是乱七八糟了,但是他不行!你知不知道,他不行——」
我再不能看着她,不禁别开眼。可是她还在怪责着我,一点也不顾旁人眼光。我也彷彿不痛不痒,只由她骂。她骂到那声音似要哽咽起来。
到最后,她沉默下来。过一会儿,她重新戴上墨镜,走了。
我一个人在咖啡厅又坐了一阵子。
走得时候下雨了,我还慢慢地走。等到停车的地方,全身都淋湿了。我直接回去。房子里安安静静的,只隐隐听到外面雨下得淅沥淅沥的。
我冲了澡,换下衣物,便待到书房。我点着菸,看着墙上的鐘针一格一格地走。已经晚上九点多鐘。
两天前赵宽宜去了北京。是早在一个月前就排定的事情,不能取消。我本就不以为意,这时候更庆幸他不在,不然,现在不知道能用什么情绪面对他。我为我的坚持感到一阵无力。
但是我并不想放弃。也是不能够。
彷彿连锁效应,事情一件一件地来。
我接到一个推不掉的邀请,驱车至圆山饭店。今天天气好得不得了,非常适合兜风,不过我一点也没有间情。
我到了饭店,进到大厅,朝位在右侧的圆苑去。
服务生领我进去,约我的人已经在位子,先叫上了一壶茶。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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