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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不缺乏勇气,因而才要深远地考虑,不得不理智。我不顾虑我,也要顾虑赵宽宜。他讲向大家说明白,这样子的话听在心中怎会不受激动?可那是一时之念。我懂得,他也清楚。
邱亦森当然最明白出柜不易。他当初也不是一下子就顺顺利利。他不讲什么了。隔天,我直接到公司,晚上便回家去。
大概前一天记者来得太多,引发其馀住户抗议,这时被驱赶得一乾二净,而社区保全也增加很多。我顺利进到家门,里面一片黑。赵宽宜还未回来。印象里,他今天有个饭局。
我开了灯,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鐘。我拉开落地窗帘,推开玻璃门,靠在阳台的墙围前,望下方亮着街灯的昏暗风景。大概晚了,下面一个人也没有,久久才有一辆车子开过去。简直想像不到前面几天在那里守着一大批人,一大批的对准这里的相机镜头。
但是现在看不见,说不定是伺机在哪个附近。
我应该要进去,这样想,仍然不动。我拿出手机,传讯息问赵宽宜去向。他那里大概差不多要结束,很快回传。
我看了看,再传去一则,不等回应,拿了另外一副车钥匙出门。我开了赵宽宜那辆黑色辉腾,去到御品苑。今天他和谁在这里吃饭,我不清楚,总归为既定安排。也是向来不问。
去的一路顺顺利利。可担心记者埋伏,我在附近绕了两圈才停过去。
将近十点鐘,久久才见有车子和行人走过马路。御品苑也到打烊,大门开又关,陆续送走几个批客人便沉寂。我打电话给赵宽宜。他接起,那口吻似轻松。我不由也心情愜意。
我笑道:「我在外面等你了。」
他答了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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