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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开过两条路口,她翻起皮包,一面叹气,彷彿已经憋够了心事。她道:「你知道吗?许程诚刚刚才走。简直特地来找我吵架,真不知道他那个人是怎么回事。」
我依旧沉默。可想问她才是怎么回事。明知许家母子跟我之间的详实,还不时要向我埋怨那两人。好像我应该最能够体会她,要跟她同出一气,站一阵线。实在好笑。假如她和许程诚在一起这样地痛苦,分手就算了,有什么好说。
况且,我跟她之间的交情,并不至于好到能谈天论地。
钟文琪还在那讲着:「像是去今天这样的场合——都吵了好几次!他不要我喝酒,但是他自己去不喝吗?最不可理喻是他疑心病,以为我常常出去应酬,是为了跟什么人见面方便,把我看成一个什么样子了!我的辛苦别人不知道就算了,他竟也不能理解——怎么能那样子想?」
我可想,因为他母亲就是这个样子。也是太好明白。
而讲了半天,看我一直不搭腔,钟文琪终于闔住嘴。过一下子,她从皮包翻出菸,逕自打火点起来。
那香菸的气味很冲,闻着不很好,我便将两面的窗都打开。她彷彿望来一眼,但是沉默。后面的一路,都不曾再听她开口。
酒会就在新的艺文中心大厅举行。这里的地板墙面都用了浅色大理石,灯一照,便光闪闪的犹如镶嵌了晶鑽,映出一片的声色繽纷。杯斛交错中,各方男女在这里谈天说地,笑意彷彿蒙住一层薄纱。是影影绰绰,又再没有比此刻更真实了。
我跟钟文琪一起向谢老闆问候,在过后,我并不管她去向。她反正已很适应在这样的场合周旋。
我跟几个人聊着两句,忽望见一个熟悉的美丽身影。是很久不见到的林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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