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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赶到电影院,早开演了十分多鐘。问售票员还有位子,不及看是放映什么片子,买票就进去了。位子在最后一排,是双人座位。走道另一侧为八人座,同样的一排,只在最里面的两个位子有坐人。
整间影厅里只有影片的音效声,在哗哗地风声里,一个男人拄着拐杖,慢吞吞走向桥边用毯子蒙头而睡的人。那毯子在动,猛地一揭开,原来还藏有一隻猫。画面又向下,是露在毯子外的一双骨感细腻的女人的脚。
这么单调的一幕,我不禁一顿。是跟赵宽宜都不会陌生的。正放映的片子是lesamentsdupout-neuf。
我一时有触动,尤其记起跟赵宽宜在新桥上的谈话,还有,生病的那晚。我不觉要向他望,他亦正好望了来。
萤幕上的光影映在他半面的脸,那望来的目光彷彿朦胧,又似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气。我不知道能怎么感觉,可心在紧促地跳,只听电影里,男主角向着女主角问话,他在问,真的是我吗?
不过普通的一问一答,可男女主角还不知道将要带出彼此往后怎么地纠葛。
oui——女主角在回答。
而赵宽宜握住了我的手。
电影看完了出来,雨已经不下,房子外的地面都是乾的。天色很暗了,不过还有不少人在这里遛达,尤其一楼咖啡厅的露天座上,都在谈谈笑笑。
我们一时想不到去别的哪里,也不饿,乾脆到咖啡厅里坐。
十月的台北夜晚,要比夏夜舒适,并不太冷,露天座大受欢迎,在室内的空位反而很多。是两样气氛,在里头,顶上柱状的小圆灯,犹如倒掛的烛火,一排一排,有别于外,很有一丝幻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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