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房间。洗过澡后,我又出来,他那里已经安静下来。
我冲着两杯茶时,赵宽宜从书房里出来。
「把人送回家了?」
他似随口地问,我笑了笑,将其中一杯茶给他。我说:「当然,赶紧送回去,太麻烦了。」
赵宽宜微扬起眉,「哦?」
我大概说了一下那钟文琪的事,后面不禁感叹一句:「让我想起自己才出来做事时的样子。」
「年轻的时候出来做事,都是难免被刁难。」赵宽宜这时说,看我一眼:「不过,她跟你一点都不能比。」
我一顿,可实在要不好意思了。
五十
年少出来做事的辛苦,赵宽宜当然要比我有更深刻的领略。他一开始当不是那么地顺利。他不能算是完全依靠了他外公,除了初始的资金,后面一切都是他自己。这不很容易。很多人在最初是不晓得他的背景。
他的成功不会是侥倖。他心里是总有一份一切的蓝图。他做事时,更冷静,又严峻,是很一丝不苟。彼时,我还在美国,他和我通话并不太讲到工作,彷彿很轻松。可在美国的那一时刻总是台湾的夜半。
在一场酣畅情事后,卧室内独亮了一盏床头灯,我先冲过澡,坐在床上抽菸,突然就想着这一些事。
我也想到我自己。倒不想到赵宽宜心中对我有过评价。他跟陈立人在最早合作的项目,我经过手;在会议桌上,他不曾因交情而妥协条件。
他当然公私分明。是太分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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