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下电话后,又想了想,我拿出手机拨电话,那一边响过一阵子才接起来。
赵宽宜的声音在问:「怎么了?」
他口吻还是那样淡,我并不感到奇怪,可对预备要说的话,在心里想一想却不觉彆扭,总不习惯。
可住在一起,当要打一声招呼。这阵子以来,他也是会说的。我便道:「没什么事,今天要晚一点回去。」
赵宽宜并不作声,隐约能听到有谁在对他说话。他好一下才答腔:「早上没有听你提过。」
我佯叹一声,道:「临危受命啊。」
赵宽宜问:「去哪里?」
我答:「山海楼,长乐谢老闆作东。」
又听他问一句:「你自己开车吗?」
我如实讲:「嗯,还有一位同事。」想一想,补了句:「女的。」
赵宽宜淡道:「既然要开车,那就不会喝多了,可要将人好好送到家。」
我不由得笑了,可悠悠地答:「那是当然,我一直是专业接送户。」
赵宽宜似也笑了一下,他说:「要是看情形——假如真的不好开车回来,你用我的司机吧。」
我笑一笑,道着好。
又说两句才掛电话,elin正好敲门进来,她彷彿讶异,一脸疑猜,问我有什么开心事;我才发觉原来笑意仍在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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