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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?是吗?」我不禁说笑:「那还真有时间跟我喝茶了。」
赵宽宜折起了报纸放到桌上,嘴里一面应道:「可以。」
我一笑,可连忙讲:「我随口——」
话未完,赵宽宜放在桌边的手机霎时响了。他接起来,讲着两句,就站起来一面拿掛在一侧衣架的外衣。
他很快结束通话,对我说:「接的车子到了。」
我点一点头。
他便走向门口,突然又回头过来,「刚才说的晚一点——」
我未料他竟掛记,一怔,打断他:「我真是说笑,你不必赶。」
赵宽宜闔着嘴,只看着我。他又看一下錶,开了口道:「就那样吧。」便回过身,开了门出去。
我于是怔着。可到咖啡都冷了,也没想到明白。
四十六
雨在不久后就停了。地面仍旧湿答答,路上积着大小的水汪,不知道从哪里被丢弃的纸杯整隻泡烂在里头。因下过雨,除了潮湿,街上还充斥着不太好的气味。巴黎是一座老城市,有它的浪漫,有它的美,更如别的城市一样,总也有不好的一面。
而看雨停了,我便提早出了门。
我的那位高中老友黄士鸣和他太太,住在卢森堡公园附近的公寓。我和黄士鸣在高中交情很算不错,不过他出国唸书后,逐渐少联络就没了消息,直到我去史丹佛唸mba,在加州重新碰上。他亦在史丹佛,可做政治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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