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母亲停下了整理,往我望来。
她的半张脸被灯影蒙了层柔黄,整个人的神气隐约地似有点不一样。她说:「你也早点睡吧。」
我在坎特伯雷待了近一星期,到参加婚礼的前一日才走。离开时,表姨的邻居ronnie再度发挥热心,送我去机场。一进伦敦,天气又变了,在飘着细雨,比几日前又感到凉得多。也是太习惯了台北温暖的气候。
我搭机到巴黎时,只早上八点多鐘,机场外的地面还湿泞未乾,是也才下过雨;机场内还算温暖,可通过空桥时,却实在的冷。
因各种考虑,我和赵宽宜之前已讲好,他要早我两天去到rivieres。因离马赛仅两小时车程,他会在今天到马赛来接我。我在机场内买了咖啡和报纸,去候机室,等到时间就乘上飞往马赛的班机。
一个多鐘头后,飞机降落在马赛机场。
比起伦敦和巴黎,马赛天气可要好太多。是晴日,风光正好。我拖着行李箱出机场,尚未打电话,就望见了赵宽宜。
他衣装休间,可也有讲究的地方,头发仍旧梳理得很妥切。他靠着一辆白色沃尔沃,一面在点菸。那辆车子设计老,尾短头长,看来很笨又重,不过可不破烂,是保养得很好。
我喊了他,他即望来。我几步走近,笑问他:「哪来这么拉风的车?」
赵宽宜开口:「和guillaume借来的。」就去开了车门,示意我,「行李放到后头吧。」
我便照办,之后上了车。
「这里天气真好。」我说:「巴黎可真冷,不是才九月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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