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前一次赵宽宜曾提到。想了起来,我心中不该该作何感觉。我一句话也未讲,只管吞云吐雾。
坦白说,我一直以为父亲会要她的儿子进他的公司里,没想到,竟把履歷介绍到赵宽宜那边。
许女士又讲着:「我没什么意思,他已经进一家企业做了。不过,也不在你父亲那边。」又停了一下,彷彿踌躇,「我只是想,你做事得早,很多方面都比他懂。」
原来——我想懂了。我总也不会白费这出来奋斗的多年啊。我的一句话,要决定一个人的成功与否,是太看得起我。
我扯了一下嘴角,「假如他有本事,谁都不会刁难到他。」
许女士没作声。
而我手上的菸已经抽尽了。
会散后,我和另两位朋友不打算直接归家,讲定另一处地方坐坐。我跟那两人和主人道别后,走出门口,到一侧等待其中一人的司机把车开来。
门前许多车停停走走。携家眷的男人们一时还不能脱身,几家太太话别总不轻易作结。
我们的车来了。后面还有车停下。是黑色福斯,驾驶的男人正下了车来。夜色不算明朗,只依稀见人的轮廓。
后方有人在夸一句。我瞥到那男人迎上许女士。我坐进朋友的车里,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。
彷彿就作过了预示,后面的许多场合里,时常能见到许女士。多年来,为我父亲为她儿子藏声匿跡,如今也许是父亲默许,又可能感到儿子大了,出来做事了,可以得一个出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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