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「是约在台北球场,不过,下不下场到时再说吧。」赵宽宜道着,看我一眼:「绿灯了。」
我赶紧往前开。心中实在地松口气,感叹人算不如天算——莫怪上帝要讲有安排;祂关了赵小姐那头企望的窗,而来抚平我多日的终归平白了的一场苦恼。
我终究是没对赵宽宜问起。
週末的开幕茶会在下午一点半鐘开始,我看准时间,驱车赴会。
明珠艺廊位在福州街,装整得有模有样,且摩登,门面大片的能透出光的玻璃映出流动的文雅气氛,夹杂在几排的旧公寓之间非常的显目。
入口摆有不少祝贺的花篮,贺词各自精彩,争相较量,左一句亲爱的,右一句最爱,或者美丽的优雅的——不外是这些。每年这时,都似赵小姐对友谊的验收。但赶上总不如赶巧的,时机再好,佳人心中早有计较。
我未从花海之中找到她心中所属,但注意到了旁边米色墙面的艺廊标志图,在底下,又有个小巧的压克力浮雕,是一朵海棠红。
我觉得眼熟,但一时想不起。
场内早到着很多人,各聚一处,赏着画或用点心,时不时地交换心得。小林在接待处,我把带来的一个礼物交由她。
「还忙得过来吧?」
「可以。反正再忙,也只有这时候了。」小林笑答,接了东西,给我指了赵小姐的位置。
赵小姐站在一幅盛开的红玫瑰画前,一袭印花丝质披肩和白色连身裤,很招目光。她今日挽了头发,露出一小截细白的颈子。
她被一拨人围住,脸上笑意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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