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的母亲比我母亲,更更难应付。
下午销假,进办公室,一堆事情等着办。我紧守岗位,不敢稍离办公室一步。
秘书elin进进出出许多次。她穿一双高的细跟皮鞋,大概走得很累,端咖啡来,对我暗示请勿要拿星期一休假,别说半天,一个小时都不应该。
我笑:「万一有不得已的事也不能请?」
她露出专业笑容,临出去时道:「但今时今日还未到不得已。」
我望她背影叹气。都怪早上太难清醒,不慎说出了请假的真正理由。宿醉,在男人身上为一个很罪不可赦的理由。
距离下班还有两小时多,假若我拖延未做完,妨碍自己下班不要紧,妨碍到旁人,可能明日就无一杯咖啡好喝。
我继续翻看文件。翻过一页就停住,因驀然想到上午和母亲的谈话。
心思一时不能在专注回去,我乾脆拿一根菸抽。
坦白说,我其实不太担心。母亲应不至于想到深的一层。况且,很多年了,赵宽宜不曾到过家里。
有时一些应酬场合,母亲陪父亲去,偶尔会碰到赵宽宜。不管我那时和他关係差不差,他跟母亲至多客套,谈不了两句,说不准,和父亲聊得要多些。
我想了想,拿手机。
另一端响了好一下才接起。赵宽宜很平平静静地问我有何贵事。
我道:「想请你吃饭——不过不是我,是我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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