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。」
母亲看我,说:「你爸会给你介绍的。」
我不予置评,别开脸道:「我有点累。」
话完,我直接进房间,回身仍见母亲佇立在外。我把门关上锁住,将自己隔绝在安静里。
我脱去外套掛衣架上,进浴室洗澡。到洗好出来,总觉得房中更静了。我找出手机,未有来电和讯息。
我躺到床上,看一眼墙壁掛鐘,已十点多。我再看手机一眼,想了想,决定睡觉养精神,好应付明天会议。
不知谁讲过的一句,进会议室前,精神堪比上战场,兢兢业业,大感前路未卜,到中途,只觉挨骂找刮都是家常便饭,那叫主管心情好,褒扬奖励为难得,要感激,出会议室又一条好汉,没有闯不过的坎。
这些,在陈立人面前都不作数。和他开会,一路到出会议室后,都要坐如针毡,虽未数十年也仍如一日,我从不敢侥倖。
但总有想马虎的人,尤其位子高的,忘记摔下来会多惨烈。
此次纽约项目有异,在人为疏失,那非我部门负责,本不该到我出面,但陈立人已对负责团队失信心,便派我去一趟。
会议里,那一整个团队被狠狠检讨,尤其主要负责的。
负责人是陈立人一个子姪,私下常持身份,推卸事情独揽功劳样样来,早声名狼藉。常言讲,肥水不落外人田,陈立人其实乐于给机会,可底下后生不争气,也莫怪他不顾叔伯面子。
一场会议进行整三小时结束,精神太耗损,眾人全似久未见青天,个个都着急要呼吸新鲜空气,一窝锋地走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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