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父亲当然没有花粉过敏症,可我想,花是没必要了。我打消主意,不欲再进到那病房里头,直接上停车场取车。
途中,母亲来电话,那头听来很安静,但似乎仍在医院的一角。她有些埋怨我说走便走,我拿公事推託,很快掛掉电话。
我开车门坐上去,手机又响。
这次,是赵宽宜打的。
我不意外,范月娇必然会告诉他。我很快接起来,听他平静的声音,心中就驀地安寧。
他问:「在医院里?」
我答:「刚才是,现在准备开车走了。」
赵宽宜那边默了一下,才问:「你来医院探望谁?」
「一个长辈,不太熟的。」我想了想说。
「哦。」
他口气好似不信,我也未想解释,和他言笑别的:「我听大姐说,你是来看公司的一个董事。你这个老闆真有心,几乎能算第一时间啊,人家早上住院,你下午就来看。」
赵宽宜淡然曰:「因无事忙,只好来做义务,应付应付。」
我好笑,「你至少也讲,是因为对方德高望重吧。」
赵宽宜回我:「花言巧语动听,但终究谎言。」
我微怔,才笑了一下,心中忽五味杂陈,不由道:「有时出于善意,说点谎至少不伤人。」
那头赵宽宜沉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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