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听赵宽宜讲了这许多。
漫漫言谈,好似平常聊话,但字里行间藏抑了情绪。
我想,他母亲三次婚姻失败,于他必然也有一些打击。他心里并非真的是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无所谓。
后来的赵宽宜再不曾讲过这一些。他比年少时更冷淡,旁观他母亲周旋在几段的情爱里;他漠然理智,他亦谈情说爱,但从不陷入。
但大学的赵宽宜仍是青春疯狂的年纪。
他说着,不停的喝酒。
我看不出他有没有醉。他曾跟我说,和他的同学们拼酒,没有一个人喝得过他。
聊到夜深,赵宽宜的手机响起来。
他英文说得飞快,但语气温柔,我听了一会儿才猜出可能是谁打的。
应该是女朋友。
或者,男朋友?
我不知道他在美国有交往对象,他没有说过。前两日所见的画面跃上心间,等他掛了电话,我不禁问了他。
女朋友?我谨慎的问。
赵宽宜笑。他讲,上过床而已。
他忽然起身上楼,一会儿又下来,掌心对着我摊开,上头躺了两颗药粒。他说,试试,会很开心的。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他已经吞了一颗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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