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惜啊,你现在懂了,但北平城那位,却??」
「他怎么了?」程凤台话还没说完,曹贵修饱有压迫感的眼神欺压上来,叫程凤台一阵寒颤。
他伸手拍拍曹贵修的肩膀,「我不刚才过说他那张嘴吗?昨天的这个时候,我在王府戏楼,和商老闆与他??」
程凤台将杜洛城是如何与雪之诚相识,甚至遂了他的意,把人带到上海去见商老闆,更一起回到北平,整日喝酒看戏、寻花问柳的事──当然,其中含有了程姓商人善意的加油添醋──据以告之。
「他回头丢下一句『这事儿,算他倒楣』,然后瀟洒地离开了。」等到程凤台说完,他嘴巴都有些乾了,急急忙忙啜了一口酒,生怕漏掉曹贵修的任何一点反应。
曹贵修沉默了良久,空气都安静地都要结出冰霜了,他依然没开口,眼神只盯着着桌面。
他听完这么些个事后,即便荒唐、即便听出了程凤台的加油添醋,他原本悬着的心却是放下了。
但这心尖却又微微地颤抖,彷彿回到了六国饭店的房间内,杜洛城喊他走的那一刻,他想做点什么,他必须做点什么。
曹贵修沉吟了一会儿,于是开口道??